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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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傅覺手機關機了，又在公交車上，沒辦法及時回覆，等回到家充電後回覆已經晚了。
他看到了林苑企鵝發的動態，點了個讚，在下面耐心解釋。
可能是覺得自己發的動態很幼稚，又或者是不想看到傅覺評論，林苑把這條動態刪了。
傅母做好了飯菜，大聲喊吃飯。
傅覺走過去，坐在桌前，想了想說：“我想轉學去二中。”
“去二中幹什麽？陪林苑？還是別了吧，他那天知道你和他不在一所學校，高興的一夜睡不著。”傅母一下子看破他的心思。
傅覺夾菜的動作一頓：“真的？”
“你林姨說的，你和他從小在一班，他總覺得大家都更喜歡你，心裏多少會有些難過。”
傅覺沒再提轉學的事。
*
林苑氣來得快，消得也快。
他雖然成績沒有傅覺好，但也不差，在全校能排前三十。
自從高二開學選擇理科後，他很多東西都聽不太懂，又不習慣沒有傅覺可以吐槽，沒骨氣得把傅覺從黑名單放出來，天天電話騷擾他，讓他給自己講題。
其實林苑小時候因為成績沒少嫉妒過傅覺。
他比傅覺大一歲，本該他這個哥哥帶著弟弟的，結果傅覺卻和他上同一個班級，比他聰明厲害，優秀到像個耀眼的星辰，比起來他倒更像個哥哥。
但這麽多人，傅覺只和他接觸，只有他這個朋友。
所以林苑的嫉妒被激動興奮打消了。
後來長大知道人和人之間是不能比的，再加上傅覺對他太好了。
有吃的給他，累了按摩放松，困了給肩膀，各種寵溺，就不再攀比。
“我累了，不想聽了，我要休息一會兒。”聽完三道題，林苑就累了，趴在桌上無聊地轉著筆，“你天天都學習，不累嗎？”
傅覺溫聲道：“挺累的，所以你要多跟我說話，”
林苑吹著自己的劉海玩，隨口道：“我和你說話有什麽用，我浪費口水，你還要聽，還不如好好休息。”
“因為聽到你的聲音，會讓我覺得很輕松。”傅覺說。
這句話讓林苑一楞，臉頰莫名滾燙。
他坐直身體，嘀嘀咕咕道：“怎麽可能，我的聲音又沒什麽魔力，還有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麽，怪讓人別扭的。”
傅覺笑著岔開話題：“我聽林姨說，你現在的成績只能排前一百。圓圓，別休息了，繼續做題。”
“我不想做了。”林苑靠著椅子，眼神空洞，望著天花板，“想吐。”
傅覺一頓：“你把題都做完，我給你一個獎勵。”
以前不是沒這樣過，林苑脾氣倔，說不幹就不幹，全靠傅覺哄和給獎勵。
獎勵大多都是糖和甜品，但林苑長大了，對糖和甜品沒那麽想要了，聽到這句話也只是悶悶的“哦”了一句，沒多大興趣。
“這個獎勵是你最想要的。”傅覺接著說。
最想要的？他最想要的是一輛摩托車，這傅覺知道，難道要送自己摩托車？
林苑瞬間來了精神，聽見傅覺半開玩笑地說：“我記得你前不久不是一直想談戀愛嗎？你把這些題做完，獎勵你一個對象。”
“我那只是無聊，隨口說說。”林苑又蔫了，“我爸媽才不讓我早戀，我也不想這麽早談戀愛，沒意思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傅覺低聲應了一句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林苑總覺得他那句話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小欣喜。
他也沒多想，爬起來繼續做題。
分班後的第一次考試，林苑成績直接排到了中等，這對他打擊不小，從分數下來那天開始就板著張臉，沒什麽生氣的樣子。
等他反應過來班上氛圍不對，同桌都已經申請換位置了。
班主任為此找他談話：“你是不是欺負李曉了？”
林苑仔細想了下李曉是誰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同桌：“沒有，我為什麽要欺負他？”
“沒有他怎麽幾次三番過來找我換位置？”
林苑比班主任還要不解，盯著班主任半天，聳聳肩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我沒欺負他。”
他那表情看著太過於無謂和桀驁，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女班主任頓時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壓了半截，揮揮手：“行了，進去吧。”
林苑走進教室，看了一眼換到最後面坐著的李曉，朝他走過去，直白地問：“你為什麽要換位置？”
原本還一臉笑容的李曉慌忙坐好，眼神四處亂撇，就是不看林苑。
“我喜歡坐後面！對不起。”
“為什麽要道歉？”林苑百思不得其解，最後深吸一口氣，想到可能是自己看起來確實比較嚇人，對李曉擠出一抹和善的微笑。
結果李曉嚇哭了，林苑也慌了。
他內心比李曉還受傷，特別是不動手就笑一下把人嚇哭這事兒傳出去後，高年級的學長找他出去玩，讓他加入他們，一起出去約架。
林苑郁悶到晚上睡覺躺在床上和傅覺吐槽。
“我看起來有那麽兇嗎？初中和同學相處的也挺好啊。怎麽現在他們都怕我，還老覺得我喜歡打架，能一個打多。我們形象要是換換就好了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，眼睛一閉，睡了過去。
均勻的呼吸聲讓傅覺放下筆，拿起手機貼在耳邊。
“圓圓？睡著了？”
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。
傅覺輕笑一聲，語氣寵溺：“晚安。”
略微沈重的呼吸聲中止，林苑嘟嘟囔囔：“不行，再這樣下去，肯定有啥事兒老師都覺得是我做的，我得改變他們的印象。”
傅覺啞然失笑：“別想了，繼續睡吧。”
“嗯，嗯……”林苑聲音越來越含糊，最後是一句困倦的話，“傅覺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傅覺一怔：“圓圓，你說什麽？”
手機那頭徹底安靜。
傅覺吐出一口氣，柔聲回應：“我也想你，很想很想。”
第二天醒來，電話還沒掛斷，本來迷糊的林苑瞬間清醒。
“這得浪費多少電話費？我睡著了你怎麽不掛斷？”
那邊的傅覺已經醒了，在洗漱，聞言道：“那以後打語音電話或者是視頻吧。”
林苑把電話掛斷，用微信給傅覺打去電話。
他本來是想打語音電話問問傅覺昨天是不是說了什麽，他那個時候快睡著了，沒聽清，結果卻按的太快，直接按成了視頻通話。
剛打過去傅覺就接通了，沒有給林苑掛斷的機會。
手機裏出現少年剛洗過的臉，水珠掛在臉上，正在往下滑落。
他眼眸狹長深邃，帶著點點笑意：“發什麽呆，圓圓？”
低沈的嗓音再加上那張好看的臉，林苑恍惚了一剎那，覺得臉頰熱熱的，迅速掛斷電話。
傅覺發來消息：“？”
林苑：“我打錯了，要去上課了，不說了。”
他刷完牙後特意用冰水洗了臉，把臉都刺激紅了，回想著視頻裏看到的傅覺模樣，不禁托著下巴沈思。
打電話的時候也不覺得傅覺聲音有什麽特別，怎麽一開視頻，就覺得他不光聲音好聽，人也特別好看？
這個問題直到去學校也沒想明白。
自從上個同學換位置後，林苑就一個人坐了，沒人敢和他坐一起。
開始他還拉著沈恬，讓沈恬和自己做同桌，沒事說好說話，不然一個人太無聊了。
但沈恬舍不得同桌拒絕了，後來林苑漸漸的也習慣一個人坐。
他將書包放進抽屜中，手無意間碰到了什麽，拿出來一看，是個零食盒，裏面都是他愛吃的。
這學校裏竟然有這麽了解他的人嗎？
林苑把零食盒翻過來也沒看到署名之類的，重新塞回抽屜裏，原本是想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是誰送的，好送回去，目光環顧周圍一圈，得到的都是逃避的模樣。
他嘆口氣，心想算了。
下了早讀課，門口有人叫了林苑一聲，是個女生，滿臉笑容，也沒有任何羞澀和懼怕，和其他人完全不同。
林苑以為零食盒是女生送的，拿起盒子走了出去，跟著女生停在走廊角落。
“還給……”
“我喜歡你。”
兩句話同時響起，只不過女生快一步，打斷了林苑後面的話。
“這是什麽？送我的？”女生低頭看著零食盒，伸手想要接過，“謝謝啦。不過你送我東西，是不是對我也挺有好感？”
林苑不認識她，一次都沒見過，聽見她的話知道零食盒不是她送的，收回道：“抱歉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女生點點頭，接受能力無比強：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。我看你在學校裏好像沒幾個熟悉的人，也不跟女生接觸，不如我們從朋友開始做起怎麽樣？”
她伸出手，彎眸笑道：“我叫林若桐，梧桐的桐。”
林苑搖頭，沒去握手，徹底把話徹底說清：“我在高中不會談戀愛。所以你不要喜歡我，喜歡別人去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林若桐不死心，繼續追問，“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？她是誰？什麽樣的性格？是我們學校的嗎？我和她比起來差很多嗎？”
林苑想說沒有，腦海中卻鬼使神差地浮現了傅覺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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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了林苑企鵝發的動態，點了個讚，在下面耐心解釋。
可能是覺得自己發的動態很幼稚，又或者是不想看到傅覺評論，林苑把這條動態刪了。
傅母做好了飯菜，大聲喊吃飯。
傅覺走過去，坐在桌前，想了想說：“我想轉學去二中。”
“去二中幹什麽？陪林苑？還是別了吧，他那天知道你和他不在一所學校，高興的一夜睡不著。”傅母一下子看破他的心思。
傅覺夾菜的動作一頓：“真的？”
“你林姨說的，你和他從小在一班，他總覺得大家都更喜歡你，心裏多少會有些難過。”
傅覺沒再提轉學的事。
*
林苑氣來得快，消得也快。
他雖然成績沒有傅覺好，但也不差，在全校能排前三十。
自從高二開學選擇理科後，他很多東西都聽不太懂，又不習慣沒有傅覺可以吐槽，沒骨氣得把傅覺從黑名單放出來，天天電話騷擾他，讓他給自己講題。
其實林苑小時候因為成績沒少嫉妒過傅覺。
他比傅覺大一歲，本該他這個哥哥帶著弟弟的，結果傅覺卻和他上同一個班級，比他聰明厲害，優秀到像個耀眼的星辰，比起來他倒更像個哥哥。
但這麽多人，傅覺只和他接觸，只有他這個朋友。
所以林苑的嫉妒被激動興奮打消了。
後來長大知道人和人之間是不能比的，再加上傅覺對他太好了。
有吃的給他，累了按摩放松，困了給肩膀，各種寵溺，就不再攀比。
“我累了，不想聽了，我要休息一會兒。”聽完三道題，林苑就累了，趴在桌上無聊地轉著筆，“你天天都學習，不累嗎？”
傅覺溫聲道：“挺累的，所以你要多跟我說話，”
林苑吹著自己的劉海玩，隨口道：“我和你說話有什麽用，我浪費口水，你還要聽，還不如好好休息。”
“因為聽到你的聲音，會讓我覺得很輕松。”傅覺說。
這句話讓林苑一楞，臉頰莫名滾燙。
他坐直身體，嘀嘀咕咕道：“怎麽可能，我的聲音又沒什麽魔力，還有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麽，怪讓人別扭的。”
傅覺笑著岔開話題：“我聽林姨說，你現在的成績只能排前一百。圓圓，別休息了，繼續做題。”
“我不想做了。”林苑靠著椅子，眼神空洞，望著天花板，“想吐。”
傅覺一頓：“你把題都做完，我給你一個獎勵。”
以前不是沒這樣過，林苑脾氣倔，說不幹就不幹，全靠傅覺哄和給獎勵。
獎勵大多都是糖和甜品，但林苑長大了，對糖和甜品沒那麽想要了，聽到這句話也只是悶悶的“哦”了一句，沒多大興趣。
“這個獎勵是你最想要的。”傅覺接著說。
最想要的？他最想要的是一輛摩托車，這傅覺知道，難道要送自己摩托車？
林苑瞬間來了精神，聽見傅覺半開玩笑地說：“我記得你前不久不是一直想談戀愛嗎？你把這些題做完，獎勵你一個對象。”
“我那只是無聊，隨口說說。”林苑又蔫了，“我爸媽才不讓我早戀，我也不想這麽早談戀愛，沒意思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傅覺低聲應了一句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林苑總覺得他那句話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小欣喜。
他也沒多想，爬起來繼續做題。
分班後的第一次考試，林苑成績直接排到了中等，這對他打擊不小，從分數下來那天開始就板著張臉，沒什麽生氣的樣子。
等他反應過來班上氛圍不對，同桌都已經申請換位置了。
班主任為此找他談話：“你是不是欺負李曉了？”
林苑仔細想了下李曉是誰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同桌：“沒有，我為什麽要欺負他？”
“沒有他怎麽幾次三番過來找我換位置？”
林苑比班主任還要不解，盯著班主任半天，聳聳肩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我沒欺負他。”
他那表情看著太過於無謂和桀驁，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女班主任頓時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壓了半截，揮揮手：“行了，進去吧。”
林苑走進教室，看了一眼換到最後面坐著的李曉，朝他走過去，直白地問：“你為什麽要換位置？”
原本還一臉笑容的李曉慌忙坐好，眼神四處亂撇，就是不看林苑。
“我喜歡坐後面！對不起。”
“為什麽要道歉？”林苑百思不得其解，最後深吸一口氣，想到可能是自己看起來確實比較嚇人，對李曉擠出一抹和善的微笑。
結果李曉嚇哭了，林苑也慌了。
他內心比李曉還受傷，特別是不動手就笑一下把人嚇哭這事兒傳出去後，高年級的學長找他出去玩，讓他加入他們，一起出去約架。
林苑郁悶到晚上睡覺躺在床上和傅覺吐槽。
“我看起來有那麽兇嗎？初中和同學相處的也挺好啊。怎麽現在他們都怕我，還老覺得我喜歡打架，能一個打多。我們形象要是換換就好了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，眼睛一閉，睡了過去。
均勻的呼吸聲讓傅覺放下筆，拿起手機貼在耳邊。
“圓圓？睡著了？”
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。
傅覺輕笑一聲，語氣寵溺：“晚安。”
略微沈重的呼吸聲中止，林苑嘟嘟囔囔：“不行，再這樣下去，肯定有啥事兒老師都覺得是我做的，我得改變他們的印象。”
傅覺啞然失笑：“別想了，繼續睡吧。”
“嗯，嗯……”林苑聲音越來越含糊，最後是一句困倦的話，“傅覺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傅覺一怔：“圓圓，你說什麽？”
手機那頭徹底安靜。
傅覺吐出一口氣，柔聲回應：“我也想你，很想很想。”
第二天醒來，電話還沒掛斷，本來迷糊的林苑瞬間清醒。
“這得浪費多少電話費？我睡著了你怎麽不掛斷？”
那邊的傅覺已經醒了，在洗漱，聞言道：“那以後打語音電話或者是視頻吧。”
林苑把電話掛斷，用微信給傅覺打去電話。
他本來是想打語音電話問問傅覺昨天是不是說了什麽，他那個時候快睡著了，沒聽清，結果卻按的太快，直接按成了視頻通話。
剛打過去傅覺就接通了，沒有給林苑掛斷的機會。
手機裏出現少年剛洗過的臉，水珠掛在臉上，正在往下滑落。
他眼眸狹長深邃，帶著點點笑意：“發什麽呆，圓圓？”
低沈的嗓音再加上那張好看的臉，林苑恍惚了一剎那，覺得臉頰熱熱的，迅速掛斷電話。
傅覺發來消息：“？”
林苑：“我打錯了，要去上課了，不說了。”
他刷完牙後特意用冰水洗了臉，把臉都刺激紅了，回想著視頻裏看到的傅覺模樣，不禁托著下巴沈思。
打電話的時候也不覺得傅覺聲音有什麽特別，怎麽一開視頻，就覺得他不光聲音好聽，人也特別好看？
這個問題直到去學校也沒想明白。
自從上個同學換位置後，林苑就一個人坐了，沒人敢和他坐一起。
開始他還拉著沈恬，讓沈恬和自己做同桌，沒事說好說話，不然一個人太無聊了。
但沈恬舍不得同桌拒絕了，後來林苑漸漸的也習慣一個人坐。
他將書包放進抽屜中，手無意間碰到了什麽，拿出來一看，是個零食盒，裏面都是他愛吃的。
這學校裏竟然有這麽了解他的人嗎？
林苑把零食盒翻過來也沒看到署名之類的，重新塞回抽屜裏，原本是想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是誰送的，好送回去，目光環顧周圍一圈，得到的都是逃避的模樣。
他嘆口氣，心想算了。
下了早讀課，門口有人叫了林苑一聲，是個女生，滿臉笑容，也沒有任何羞澀和懼怕，和其他人完全不同。
林苑以為零食盒是女生送的，拿起盒子走了出去，跟著女生停在走廊角落。
“還給……”
“我喜歡你。”
兩句話同時響起，只不過女生快一步，打斷了林苑後面的話。
“這是什麽？送我的？”女生低頭看著零食盒，伸手想要接過，“謝謝啦。不過你送我東西，是不是對我也挺有好感？”
林苑不認識她，一次都沒見過，聽見她的話知道零食盒不是她送的，收回道：“抱歉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女生點點頭，接受能力無比強：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。我看你在學校裏好像沒幾個熟悉的人，也不跟女生接觸，不如我們從朋友開始做起怎麽樣？”
她伸出手，彎眸笑道：“我叫林若桐，梧桐的桐。”
林苑搖頭，沒去握手，徹底把話徹底說清：“我在高中不會談戀愛。所以你不要喜歡我，喜歡別人去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林若桐不死心，繼續追問，“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？她是誰？什麽樣的性格？是我們學校的嗎？我和她比起來差很多嗎？”
林苑想說沒有，腦海中卻鬼使神差地浮現了傅覺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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